thir13teen_

“爱情是伟大的。”

【余光/洪笛】Ciao

一篇生日祝福上头的现背短打,无差。

成年人的无可奈何和爱而不得,永远动人而悲伤。


有两三句话的亦鹤,就不打tag了。



Summary:洪之光和余笛再见了。


洪之光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和余笛遇到了。

 

“这么快”,是指余笛的生日祝福视频里,他的那句“第一次节目结束后的第一次搅和”被不知多少人听到之后。

洪之光最开始其实没想着说那么多,本来他也只打算说句笛哥生日快乐祝你天天开心之类的,按了开始却不知道怎么地话全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他也没剪,直接就发过去了。

生日那天视频发出来之后他也看了,他甚至看到了很多人在评论里提起《故乡的云》,说着“意难平”。

他想到他最后忍住没录进去的那句话,他本来想说——“好久没联系了,也只能通过这次跟你说说话了。”

 

洪之光本来是约了前一天到简弘亦的工作室去录歌,结果他行程有变,就提前打电话问简弘亦能不能晚一天来。

“可以啊。”简弘亦应得很快,“明天刚好余老师过来录团歌,你也一起了呗。”

洪之光哽了一下,说了个“好”。

简弘亦没觉得有异,约好时间就挂了电话。洪之光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迟迟没动。简弘亦提起余笛时一点闪烁都没有,也是,他想,没人知道他和余笛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怕是余笛自己都快忘了,洪之光自嘲地笑了笑。

 

给洪之光开门的是余笛。

对方应该知道他要来,比起还是有些怔住的洪之光,余笛显然早就做好了准备。

“光光,好久不见。”余笛还是穿着高领毛衣,对他温和地笑着,侧身让他进来,也就巧妙地躲开了可能会有的拥抱。

“啊,笛哥。”洪之光应着,摘了围巾,脱了外套,“你录完了?”

“刚刚好,老简正在看。”

“哦……”

对话眼看着快要进行不下去,简弘亦过来了:“洪老师来了啊,先随便坐会儿。”再转头对余笛说,“余老师,刚有几句可能还得再录一下,来看看呢。”

余笛说了声“好”,冲洪之光点点头,就跟着简弘亦过去了。

洪之光看着余笛的背影,在沙发上坐下来。

两个人说得很认真,没人注意到洪之光在看着他们——或者在看着余笛。

 

洪之光在过去的一年里想过很多次他和余笛的再会。

可能是一场怎么都避不开的演出任务,他们在后台和舞台上相遇,被凑一起唱一首《故乡的云》;

可能是终于没有错开行程的梅溪湖搅和,他混在一群弟弟间,酒过三巡举着杯子去余笛面前,说“笛哥,来,我敬你”;

也可能,在录视频前他还想,等余笛看了生日祝福的视频,说不定会在微信上找他,那他一定要问清楚余笛的行程,再飞过去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最终,余笛只在36个人的群里说:“谢谢大家,我很开心”,洪之光甚至没找着时机跟在大部队下说一句“笛哥生日快乐”;

……

但在他想过的所有可能里,都没有一个是,他们像两个没事人一样仓促地相遇在另一个好友的工作室里。

 

余笛很快就从录音棚里出来了,正要去拿外套和围巾时简弘亦把他给喊住了。

“余老师,中午有事吗?”

“没。”

简弘亦拿手机看了看时间,喊刚移开眼神装作低头玩手机的洪之光:“洪老师,都中午了,咱先去吃个午饭再上来录吧,刚好鹤鹤也过来,说大家聚一下。”

洪之光没来得及回答,下意识地看向余笛,却刚好对上他的目光。

两个人在对视间安静地说出了为难的往事。

哦,原来他还记得,洪之光心想。

简弘亦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个人的沉默,他接起电话:“鹤鹤你到了吗?好,我们马上下来。”

挂了电话,简弘亦也就当两个人的不作声是默认,喊着他俩下楼。

 

电梯里简弘亦在低头看手机,余笛和洪之光两个人也没说话。

短暂的失重间一年前的碎片全在洪之光脑子里走马灯似的回放了一遍,最后定格在节目录制结束后的夜晚,余笛难得慌乱的神色上。

“对不起,光光。”他微蹙着眉头跟洪之光说。

洪之光正想笑着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余笛就已经转身离开,背影融进了梅溪湖带着寒意的夜色中。

回过神来电梯已经开了,洪之光看到的就是走出电梯的余笛的背影。

好像跟一年前是一样的大衣。

 

洪之光看着余笛的背影像是愣住了,等了好一会儿,电梯门都要再关上了,他才反应过来,按住开门键走了出去。

听到动静,余笛回过头看到走过来的洪之光,问他:“怎么了?”

“没事笛哥。”洪之光笑,“觉得你这大衣有点眼熟。”

“是吗?”余笛拢了拢衣领,走进冬日的寒风,平淡声音在风里转了几圈跟呼啸声一起进了洪之光耳里,像带了份颤抖,“可能之前录节目穿过吧。”

 

吃饭的时候两两相对而坐。简弘亦和高天鹤的事大家都知道,简弘亦在节目录制结束的晚上,在寒风中拉着高天鹤绕着梅溪湖走了三圈,在高天鹤一句“你再不说我要说了啊”之后涨红了脸约等于背了一篇小作文。

“我从没见过简简说过那么多话。”——高天鹤跟仝卓代玮转述时这样下了结论。

高天鹤不知道的是,简弘亦在跟他告白的前一晚一个人在梅溪湖转了很久。

这事只有洪之光知道,因为他那天也在。

两个满腹心事的人迎面碰上,都有些尴尬,毕竟长沙的冬天并不暖和,没人会在寒风呼啸的大晚上出来散步——除了他俩。

“简老师。”洪之光先开的口,“散步呢?”

“啊。”简弘亦有些欲盖弥彰地加了句,“这不要走了吗,再看看。”

洪之光庆幸简弘亦没有问一句“你呢”,他也就没有再说话,点了点头,就往相反方向走了。

第二天简弘亦告白成功,于是洪之光也就知道前一天他的“心事”,而洪之光落得了一句余笛的“对不起”和落荒而逃,他的心事简弘亦也就不会再知道了。

两个人碰到的事,也就被遗留在了梅溪湖,跟很多无从说起的秘密一样。

 

“我去下洗手间。”吃到一半,余笛起身说。

“余老师,这家店小,洗手间得去外面。你出了门左拐,直走,就能看到了。”高天鹤伸手指路。

“好。”余笛拿起外套就出了店,洪之光看看菜,又再一次看到余笛的背影。

“我也去一下。”洪之光放下筷子蹭地一下站起来,长板凳拖过地面发出吱的一声。

 

洪之光小跑了几步,喊余笛:“笛哥!”

余笛回过头,停下来等他。

洪之光走到他面前,也不说话,就怔怔地看着余笛。

他恍惚间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如果不管北京的胡同深巷,一年前他就是这样怔怔地站在余笛跟前。

“光光?”

一年前余笛见他迟迟不说话,也是这样喊他的。

“笛哥…我……”

一开口就是哈出的白气,氤氲间洪之光看到余笛微皱的眉头。

他大概也想到了什么,洪之光想。

“笛哥,别皱眉。”鬼使神差的,洪之光冒了这么一句,说完他突然就笑起来,拍拍余笛的肩膀,用爽朗又洪亮的声音补充,“皱眉不好看。”

可能这句话没有出现在余笛设想的种种情况里,他愣了一下,没回应。

“哎,我接个电话,笛哥你先去吧。”洪之光不等余笛回复,边从包里掏手机边转身走,才发现他手机放店里,根本没拿出来。

他听到余笛在他身后喊他,叫他“光光”。

洪之光没停下,只是把没拿出手机的手从包里伸出来,挥了挥。

 

他想,这个背影,余笛会记得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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